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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猫旅店

黑猫旅店

作者: 戏人间

人数: 6人

时长:5小时

类型: 中国 机制 烧脑 

更新时间: 2023-07-22

复盘公众号:复了个盘 《黑猫旅店》剧本杀复盘故事简介 人生的麻烦,大部分来自于小概率事件,而我们的这一生, 又太过于短暂,以至于很多人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风景,享 受生活,就迎来了旅途的终点。 我走访了很多人,听了很多的故事,每一个故事都讲述着那 个人的一生,但这些故事并不像我们在电影或是小说里看到 的那样曲折,离奇。 这些人虽然在不停地感叹着生活的不易,旅途的艰辛,可站起身,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往前走着,因为他们知道,他们 的舞台不是剧本,而是生活。 真正的勇士,无非是看清生活的本质后依然热爱它。 《黑猫旅店》剧本杀测评 《黑猫旅店》聂雨晴“天空暗到一定程度,星星才会熠熠生辉。”我叫聂雨晴,这是老头帮我想的名字,他说“雨过天晴”。我的童年,大概不同于其他孩子。从记事起,妈妈每天都会带着不同的叔叔回家,谄媚声、欢好声、咒骂声组成了我对儿时的全部回忆。没有人告诉我我爸爸是谁,我怀疑,连我妈妈自己也不知道。只是每当有叔叔温柔地看向我时,妈妈的眼神都会变得古怪,现在想想,或许那是嫉妒吧。终于有一天,妈妈做出了决定。她带着我走了很远的路,最终在一家冰淇淋店门前停了下来。妈妈满脸堆笑地问我想不想吃,我从未见妈妈如此温柔的对我笑过,即使知道自己不爱吃冰淇淋,也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就在我从店员的手中接过冰淇淋的功夫,妈妈便不见了。我坐在长椅上,等了好久好久,来往的路人纷纷问我是不是走丢了?我都摇摇头,因为妈妈说过,只要我在原地等她,她就一定会回来找我的。我做的很好,是妈妈失约了。她不要我了。那个香草味的冰淇淋,是她留给我的最后记忆。真的好苦啊,比眼泪还苦。我再也不想吃了。就在我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时候,老头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。他停下来问我是不是跟家人走散了?我看他穿得破破烂烂,还有一条腿是瘸的,便迅速低下头不敢跟他讲话,偏偏这时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。这个穷老头啊,竟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个没拆封的面包递给我。因为实在太饿了,我顾不得遵守不吃陌生人的东西这个道理,接过面包狼吞虎咽地吃完了。老头牵起我的手,想要送我去警察局,就在离目的地还有几步之遥时,我突然鼓起勇气问他:“我已经没有家了,你可以收留我吗?”我觉得我没有骗他。因为就算找到了我名义上的妈妈,回到了那个所谓的“家”,她还是可以把我再次丢掉的,从她第一次萌生了这个念头开始,我就已经成了一个孤儿。而眼前的这个老头,明明自己都已经那么穷了,却还是愿意将仅有的面包分给我,我不知道,自己还能不能遇到像他一样好的人,所以我决定赌一把。“你能不能收留我?”最终,老头将我领回了家。老头是靠收废品为生的,废品站就是我们的家。老头会用卖废品的钱给我买零食、买好看的头饰,会笨拙地帮我扎辫子,每当收到旧衣服或旧玩具,他也会他用那双巧夺天工的手给我改造成全新的样子。他还会给我讲故事的。在他的故事里,灰姑娘有一个幸福的童年,小美人鱼也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。他给每个童话里的人物,都安排了最好的开始和结局。他说,我是他要守护的灰姑娘,也是会得到幸福的小美人鱼。可是他不知道,这些故事我早就听那些叔叔们讲过了,我知道灰姑娘自幼就被继母和姐姐欺负,也知道小美人鱼最后会化为泡沫。小小的我已经不再相信童话。我觉得,我是无人疼爱的灰姑娘,也是注定消散的美人鱼。转眼,我到了上学的年纪。那天,老头回来得比往日都要早,没话找话地一直在我身边转悠着,见他如此一反常态,我心里自然也联想不到什么好事。“是不是连他也不要我了?”就在我努力回想着上次在报纸上看到的那家福利院的电话时,老头终于嗫嚅着开口了,他说,他想收养我。“那以后要改口吗?”这是我在他提出收养请求后问的第一句话。他明显愣住了,但很快就连忙摆手说:“不用,不用。”可后来我还是改了称呼,从“伯伯”改成了“老头”。拿到收养证的那天,老头特意买了面和肉,准备给我包饺子吃。对于他来说,饺子是一种仪式感,在每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,他都会做给我吃。那天,家里还来了一个“不速之客”,这个看上去像小混混的人,竟然是老头的亲儿子。我第一次知道,原来老头是有孩子的。因为曾经的一些事,老头对这个儿子一直很愧疚,他也借此原因不停地向老头索要钱财。聂康乐一见到我便打起了坏主意,嘴里说着些不干净的话,伸手就要捏我的脸,但被老头一把挡开了。老头说,我是他的女儿,有他在,谁也不能欺负我。那是我第一次被人紧紧的护在身后,老头就像一棵伟岸的树,替我挡住了外界的所有繁杂。从那天起,聂康乐总会时不时地来骚扰我们,行为也变得越来越过分。一天,在我放学回家的必经小路上,他竟然迷晕了我,想要把我卖掉。我被警察及时解救了出来,是老头亲自报的警。他冒着把亲生儿子送进监狱的风险,也要保护我。我告诉聂康乐,自己什么都没对警察说,只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来揭乱。后来他居然真的很少来骚扰我了,天真的我以为是我那番话起了效果,可过了很多年我才知道,原来为了让我过上安稳的生活,老头每个月都要给聂康乐汇钱,他才答应不找我的麻烦。为了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,一向倔强的老头甘愿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宰割…….我何德何能啊,今生得到他毫无保留的疼爱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老头的身体越来越不好。在我读大学的时候,老头被诊断出了胃癌,晚期。医生说,这病能发展成现在这样,少说也得有四五年了。而确诊这天,是我上大学以来第一次回家,推开门就看见老头倒在床上,疼到抽搐。我慌忙叫了救护车,老头却还在安慰我,说他已经习惯了,忍忍就好。可是,怎么会有人习惯疼痛呢?我不敢想,究竟我不在的日子里,老头有多少次像现在这样疼到抽搐。如果我能多回家陪陪老头,是不是就不用等到老头病入骨髓的时候才被发现,是不是就能觉察到老头是怕我担心才硬装没事?我不敢想…….诊室里,医生简明扼要地说明了老头的情况。要想减轻老头的疼痛,目前只有姑息手术这一条路可以选,费用大概在六万左右,加上每一期的化疗和医药费,算下来将近要二十万。二十万,这对十九岁的我来说是天文数字。我想过很多办法,但都不能马上凑到钱。我只好鼓起勇气,去劝老头把他一向宝贝的存折交给我。面对高昂的医疗费,老头第一次有了放弃治疗的念头,可当我说到想让他看着我毕业成家时,老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把存折塞给了我。打开存折,我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截。这个辛苦了一辈子的人,每年都要给聂康乐转去一万多,最终只给自己剩下了三万块钱。我找到聂康乐,希望他能看在老头每个月都给他钱的份上,去医院看看老头。聂康乐却说,这些钱是老头为我而给的,是他威胁老头不给钱就继续骚扰我,老头才甘愿交的“保护费”。后来医生又把我叫去办公室,催促我尽快为老头手术,老头的病恶化得很快,再拖下去,恐怕剩下连三个月时间都不到。我慌不择路,差点就答应了聂康乐所说的“交易”,幸亏朋友在紧要关头拉住了我,我才放弃出卖自己的念头。可老头不能再等了。我想到废品站的房产证,于是趁老头睡着偷偷在老头随身携带的小包裹里翻找起来,小包裹里藏着老头年轻时的全家福和我的照片,却不见房产证。我不甘心,第二天又找了个理由回到鹤城的家里。我翻遍家里的每个角落,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床头一个上了锁的小柜子上。我砸开小柜子,看到里面有个纸箱子,而纸箱里放着的东西却令我呆住了:这不是老头为我改做的第一条裙子吗?这是...我小学美术课时画的自己与老头,还有我初中时的练习、高中时最喜欢看的课外书.…大大小小,整整齐齐,都被老头装进了这个箱子里。那些我不在意的时光,也被老头装进了箱子里…….这个人,他那么爱我,我却不能留住他逐渐消逝的生命..….随着病情恶化,老头开始出现吞咽困难的症状,每次进食引起的剧烈疼痛,让老头连吃饭都变得无比艰难。曾经嘴上说着疼习惯了的老头,如今再也忍受不了这蚀骨之痛,他苦苦哀求着我,求我给他些止痛药,可止痛药每天都是定量的,吃多了会有耐药性,我只能拒绝,不想老头竟疼得滚到地上,不停地撞击自己的头部,想以这种方式转移病痛….….而我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折磨自己,什么都做不了……终于,老头的手术费有着落了。那天我快要走到医院门口时,被一个塞小广告的人拦住去路,他指了指自己腰间,低声说:“二十万,现金立结。”对啊,我还可以卖肾!趁老头睡着,我偷偷给那边的人打了电话。他说,地址就在医院的后街。面对着“手术室”里昏暗的灯光,我向那人提出唯——个要求:要先付一半定金。万一他们到时候不认账,这些钱也足够老头做手术的了。那人当然不情愿,但看我态度决绝,最后一咬牙,给了我八万。我闭着眼躺在肮脏的手术台上,任由针管注入皮肤,再睁眼,居然到了医院。原来,警察在我昏迷没多久就上门捉拿了他们,现在连同那八万元,也要作为赃款没收。我心中一惊,不顾尊严地跪下来哀求警察,求他不要没收我的钱。警察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,问清原由后发动警局的同事,为我募捐到了两万捐款。我记下了那位警察的联系方式,想着以后一定要把钱还给他。回到病房,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。老头发现了我放在包里的肾源传单,一进门就老泪纵横着问我为什么要做傻事,是不是手术还需要很多钱?我吓傻了,赶紧连哄带骗地安抚好老头,可老头怎会猜不透我的心思?他又一次提出不想治了,想让我带他回家。他还说,如果他走了,希望我能回到亲生父母身边。这是老头第二次和我提起他们,语气平静到像是在交代后事,让我不敢往下听却又舍不得反驳,于是赶紧转移话题。“你赶快好起来,我们一起回家,你不是还要包饺子给我吃吗?”老头笑着答应:“好好好,我要好好地包一顿饺子给我的小雨晴吃”然而我却忘了,老头只答应了后半句,却没有答应跟我一起回家。那天之后,老头就失踪了。警局查到有关他的最后信息显示他坐火车回到了鹤城,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,我跑遍了鹤城的大街大巷,幻想着会在下一个转角碰到他,他会再把我捡回家一次。就像当初那样…….一个月之后,我接到了聂康乐的电话,他告诉我,老头就在我最开始找过的房子里,现在可以去找他了。再次推开那扇门,我看见老头骨瘦嶙峋地躺在床上,鼻间已经没有了呼吸,我抱住他冰凉的身体,嘴里不停地呼喊着“爸爸”,那是他一直期待的,等了十四年都没有等到的一声“爸爸”啊……料理完爸爸的后事,我回到曾经住过的黑猫旅店,想跟大家告个别。老板小高一见到我就问:“聂叔叔那么想听你叫他一声爸爸,他听到了吗?”我苦笑着摇头:“没有,因为我叫第一声爸爸的时候,爸爸已经不在了。”小高沉默了一会,放出了一段录像,是爸爸在住院期间录的。视频里,爸爸的每一句话,都是对我说的。爸爸说,对不起啊,又要丢下我一个人了。爸爸说,他真的好想看着我长大,可是现在做不到了。爸爸说,即使他走了,也决不能让任何人欺负我。爸爸说,雨晴,记得吃饺子。所以在他过世的那间房子里,我才会看到塞了满满一冰箱的饺子。他曾答应过要给我包饺子吃,他果真没有食言。那张我一直没有找到的房产证,原来早就被他藏了起来,最后连同视频一并转交给我,持证人那一栏写着“聂雨晴”…周围的呜咽声渐渐平息,是小高一番话首先打破了沉寂,震耳发聩。他说,“雨晴,人在去世后的几个小时内,是可以听见声音的,所以你叫聂叔叔爸爸的时候,聂叔叔听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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